最近大陸冷氣團侵襲臺灣，氣溫驟降，溫度計量表變成個位數字。居住亞熱帶的臺灣人直呼：「超冷！」在這個寒風刺骨、冷颼颼的日子裡，一對情侶騎著摩托車前來看診。
一進門，女孩子兩隻腳跳跳地直呼：「好冷！」我去握她的手，冷得像冰一樣。我問：「怎麼那麼冷？」她答：「騎摩托車啊！」我看看她身旁的男友：「不是你載她嗎？」她解釋：「他的手不能騎車，所以我載他。」看我疑惑的表情，她向我解釋：他剛才去捐血，所以手不能騎摩托車。
我為他捏了一把冷汗。剛剛去捐血，還冒著這樣大冷天在外面騎這麼久的摩托車。萬一受涼了怎麼辦？我趕快去倒一杯熱水給他喝，順便灌了一個熱水袋交給他。因為店裡沒什麼溫熱的食物，我就煮了一個水煮蛋給他吃。
他們兩個年輕人看我這樣忙活，感覺事態有點嚴重。就疑惑的問我：「不是說捐血可以促進新陳代謝，對身體很好嗎？」聽她的話，加上手上大力水手卜派的動作，年輕人可能認為捐了一次血就像吃了一頓補品一樣。這誤會可不小啊！
「是有人這樣說，但我不這樣認為。你想想，身體一下失去這麼多血，雖然是你自願的，一定是有傷害啊！按理說，捐血的人應該要像女人坐月子那樣好好保養。要吃好一點，營養一點，還要注意保暖，不能受涼。還要一段時間禁止房事。」他們互相之間對看一眼，弦外之音我領會了。我心裡想：以後不再犯錯就可以了。
我講了一個經歷。以前我到南部去辦事，一位女士非常熱心，讓我搭她的便車同行。事情辦完後，她把我載到一個地方停下來。指指旁邊的大樓跟我說：「我表姊住在樓上，她生病幾個月了，看很多醫生，都查不到原因。妳能幫忙看一下嗎？」
無論這是不是人家刻意安排的，既然碰到了就是有緣，所以我就隨她上樓，幫她表姊看病。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單親媽媽，有一天突然覺得看東西越來越暗，越來越模糊。看醫生、檢查、吃藥都沒效。她擔心自己沒多久會變成瞎子。
我把她的脈，是中醫的「上艸下孔」（音柯）脈，俗話叫「蔥」脈，就是中空的脈。這個脈象男子主傷精，女子主傷血。我以為她發生過「血崩」，或者經血量過多。通過問診發現並非這個原因。我又問是否有很嚴重的帶下問題？她搖搖頭表示沒這個問題。
我陷入沉思，病是突然發作，會是什麼原因呢？我把自己的診斷告訴她。她嘴裡發出「啊！」的一聲，然後問我：「幾個月前我曾經去捐血，從那以後視力就越來越差，會不會是這個？」「那當然是。」既然找到原因，就開了大劑當歸補血湯，加上她長期胃脹氣的藥，還加了麥冬、人參、五味子生脈。
問診時，我問她：「妳做什麼工作？」她與表妹對看一眼，兩個人愣在那裡，誰也沒回答我。我不便再追問。離開後，在車上，我又問了一次。她表妹告訴我，表姊嫁了不負責任的丈夫，離婚後要養三個孩子，所以淪落為風塵女子。我趕緊叮嚀她；「記得打電話告訴表姊，捐血後最好一個月不要房事，在眼睛完全復原之前，不要去上班。」
「不能熬夜，不要上網太久，不然眼睛可能永遠受傷。」這是我給那捐血年輕人的忠告。
本文原載於《新紀元週刊》(第361期 2014/01/16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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