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大紀元9月30日訊】偶然機會與朋友談到去世二十年的丈夫，勾起了早期的回憶。因為我們夫妻倆的關係比較特殊，他是我就讀臺北工專時的教授，教我普通物理課程。我當時被選為班級幹部，有一段時間，老師總是請假沒來上課，班長和我們幾個幹部就去看望他，發現他生病了，而且身邊沒有人照顧。
筆者心裡想：「老師需要有人照顧。」所以上課前，下課後，會繞道到他的宿舍，去問他是否需要幫助，順便陪他聊聊天。最後，在家人的極力反對下，嫁給了他。
有一天，老師給了一本他在第二期《臺北工專學報》的著作的抽印本，標題是「炎黃大樂制草案」。「我不懂音樂。」筆者實話實說。「沒關係，不懂也可以看一看。」筆者就拿回家囫圇吞棗地讀一遍。
後來，我們多次討論了那篇論文，譬如，什麼是「自然律」？什麼是「平均律」？從他的解說，筆者知道了，中國音樂使用的是「自然律」，而西方音樂使用的是「平均律」。自然律的音線條比較悠揚，比較好聽，但是沒有辦法像平均律的西洋音樂那樣，讓很多樂器同時演奏，有各種和絃，聽起來氣勢磅薄，富於變化。因為平均律是違反自然的，所以不好聽，除非經過專業訓練，大部分中國人無法接受。
古時候，中國人把「角徵宮商羽」五音對應「肝心脾肺腎」五臟，五臟生病了可以用不同的音樂去調整，所謂潛移默化。現在的人給動物、植物聽古典音樂，讓蛋雞產優質的蛋；讓乳牛多分泌乳汁；讓鮮花開得更嬌艷……。既然平均律是違反自然的，那麼用平均律演奏的音樂與人和天地萬物之間就不容易產生共鳴，也不容易讓人感動，怡情養性的效果當然也比較差。
筆者曾開玩笑地說：「我發現中國文化是顯性基因，無論任何一個民族，任何一種文化，當它跟中國文化相會時，人家好的部份會被中國人吸收使用，但是，要中國人丟掉自己的優點，遷就別人的文化，那是不可能的。所以五千年來，中國亡國不知道多少回了，但都是漢人去同化人家，而不是漢文化被消滅。」筆者認為，孟教授的「炎黃大樂制草案」就是讓西方音樂，回歸自然律的一個建議。
一個科學家，用精確的數學運算，把自然律每一個音符的頻率都算出來，然後用它來製造各種樂器，那麼所有樂器，包括中國樂器，都可以同台演奏交響樂。孟教授認為那樣的音樂會變得非常好聽，非常感人，非常富於變化。但是，直到他去世，都沒有找到能瞭解他的理論的知音，他說，因為能看懂他著作的人已經死了。他曾向筆者提到，如果不是對日抗戰爆發，他已經受聘「上海音專」，要去教「樂制」課程了。
從2006年起，新唐人電視台主辦的「全球華人新年晚會」改由「神韻藝術團」擔綱演出，其專屬伴奏樂團感動了數十萬觀眾，也吸引了聆賞的各國的音樂專家學者。我們從大量的反饋中發現，西方音樂人對樂團中的中國樂器，尤其二胡，情有獨鍾。
筆者以為，他們真的被深深吸引的原因，除了樂器演奏者的高道德標準與精湛演奏技巧外，很可能與中國樂器的旋律是「自然律」有關。神韻藝術團為全球音樂界，找到一條回歸自然的路。
本文原載於 大紀元電子報 2008/09/30 本名 羅清櫻 發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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